第三十章 惩罚败类（中）

　　……
　　明知是错，秃头局长陈明生也只得硬起头皮撑下去，收了钱家的好处，必须做到令钱家满意。
　　陈明生敢这么嚣张，一方面是因为他收了钱家的好处，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已经调查过张文，发现张文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说穿了也只是普通人一个。
　　贪官往往都是为了钱，陈明生也不例外，他敢向钱家的人拍心胸保证，是因为张文的确是伤人了，而是还将人打得不轻，有了证据，秃头局长的腰杆也硬起来了，既能赚到钱，又不担心会落人口舌，何乐而不为呢？
　　“局长，这不太好吗？”苏涵瑶隐隐感到不安，张文这一进去牢里，他的一生就毁了。
　　“小苏，现在你还当不当我是你上级？要不让你来做我的上司？让你来指挥我？”听见苏涵瑶这样说，秃头局长的怒火更是不住的往上冒，别人都是怒火三丈，他却连五丈都不止。
　　苏涵瑶身边的齐锋见状连连轻轻拉了拉苏涵瑶，示意她不要再开口顶撞局长，这样对她没什么好处。
　　刚才，齐锋还将张文当成情敌，现在，他开始同情张文了，以张文这样毫无背景可言的小人物，绝对只有倒霉的份。
　　“秃头，你也用不着在那里发出你的淫威了，你要动的是老子，不是你的手下，有种朝我来吧。”这个时候，张文反倒是不急了，懒洋洋的说了句。
　　陈明生一双眼睛瞪得如死鱼眼似的，用破锣烂嗓似的杀猪声怒道：“你说什么？你刚才喊我什么？”
　　因为生气的原因，让他那原本就肥鼓鼓的肚子显得更大了，再让他生气下去，张文真的怕陈明生的肚子会炸开。
　　“噗哧……”苏涵瑶突然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娇笑，紧跟着又意识到她这样笑是不对的，于是连忙用白玉般的小手捂住小嘴，不敢再笑出声。
　　虽然是捂着小嘴，可她那颤抖不已的娇躯却是出卖了她。
　　据她所知，第一次有人胆敢称呼局长为秃头，外人可能不知道，可警局里的人则知道，局长最在乎的就是这点，他最忌的就是别人拿他的秃头来说事。
　　陈明生年纪并不大，也就四十多，按现在社会来说，正值壮年，被人喊秃头，的确是挺难受的，私低下，他都不知寻访了多少名医，希望能让他头顶上的‘地中海’再次生出黑漆漆的毛发，很可惜，几年下来，所谓的名医是看过不少，药也吃过不少，不管是中医还是西药，却硬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弄得他信心全无。
　　曾经，陈明生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洗发水广告，于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跑去大商场买回来用，并且一买就是几个疗治，可能是心急的原因，这秃头竟然一天洗两次头，可是，半个月下来，心中所期望的头发不但没有生长出来，而且还脱了不少，于是，一怒之下的他将那些没用完的洗发水全都扔进垃圾桶，巧的是，当是正好电视上又放着这个产品的广告，怒火攻心的陈明生随手拿起桌的一个烟灰缸朝挂在墙上的大液晶电视砸去，其最后的结果是，那部可怜的大液晶成了牺牲品。
　　“你刚才喊我什么？”秃头局长的绿豆眼射出一道精光，冷冰冰的盯着张文。
　　“秃头，老子喊你秃头了，你什么了？不服？告诉你，这还算轻的了。”本来，张文是不屑于玩这些小技俩，不想这样搞人身攻击，可是心中这口怒气不出，他不自在，再者，现在他也用不着给面子这秃头局长，这样的人，配做人民警察吗？借着法律这层外衣去做一些违法的事情，去乘机贪污。
　　“好，很好，张文，你，很好。”秃头局长那肥胖的身躯被气得不轻，一身肥肉不住的颤抖。
　　别看他官不大，但是却官威十足，在这个警局里，谁敢对他不敬？谁敢称他为秃头？哪个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
　　“好个鸟？死秃头，小爷我在这里，你不是想对付我吗？来啊。”张文仿佛还不解气，再次满嘴气人的话乱喷，瞧那架势，仿佛不气死秃头就不甘心。
　　“噗哧……”苏涵瑶再次很不识相的娇笑一声，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哪怕是用小手捂着，她也还是忍不住，实在太逗了，秃头？死秃头？
　　秃头局长脸都绿了，不但张文嘲笑他，就连他的手下也在嘲笑他，他能不气吗？
　　狠狠的瞪着苏涵瑶，说道：“小苏，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说？”
　　苏涵瑶连忙松开口，挺直腰，道：“没有，局长，我没有话说。”
　　想笑而不敢笑，小嘴角不住的抽搐，那种感觉，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知道有多痛苦。
　　张文色眯眯的盯着苏涵瑶，确切的说，是盯着苏涵瑶那饱满的胸脯，一抖一抖的，格外的诱人。
　　“来人，把他抓起来，告多他一条罪，污辱国家高级官员。”秃头局长伸出肥胖的猪手指着张文吼道。
　　“我草，好大一顶帽，国家高级官员？草，死秃头，你他娘的够无耻，就你那吊样，还敢说是什么国家高级官员？齐锋，看到没有？想升官，先无耻，这点你还做得远远不够，有空学学你们局长吧，瞧瞧你局长，人家可是混得风生水起的，这就是差距，以后学着点。”横是死，竖也是死，张文并没有打算客气的意思，就算他今天不说这些话，秃头局长也是同样不会放过他。
　　齐锋十分尴尬，无可否认，张文这话有一定的道理，想想，局长有什么能奈？说他破案利害？不见得，说他办事能力有多好，也同样不见得，可就是这样一个能力平平的人，却是他的上司，一局之长。
　　尽管心中不满，齐锋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故作听不到，否则，万一局长给他小鞋穿可怎么办？目前他还不想丢掉这份工作。
　　苏涵瑶很想去阻止张文，感觉张文有些过了，可是，她想不到自己该用什么理由去阻止，而且，张文会听她的吗？未必。
　　“人呢？人死到哪去了？把这王八蛋给我抓起来。”秃头局长见吼了老半天，都没有人进来，于是再吼了一句。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不过，却进来一个秃头局长不想见到的人，S城大名鼎鼎的金牌律师，赵航。
　　见到赵航的出现，张文乐了，有意思，呵呵，看来贝贝安并没有放弃他，依然想让他去帮她。
　　有人喜欢有人忧，赵航的出现让秃头局长心生不快之色，心知这赵航的前来，必定又会节外生枝，他可是对钱家打了包票，保证让张文生不如死。
　　所不同的是，同样是身为警察的苏涵瑶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压在心口处的大石顿时消失全无。
　　会出现这种感觉，连苏涵瑶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她为什么会如此的在乎和紧张张文这色狼？
　　“赵律师，看来今天又要辛苦你了，呵呵。”张文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一支，乐悠悠的腾云驾雾起来，若非双手还戴着手拷，根本就看不出来他还是个犯人。
　　事实上，张文也的确不把今天的事情当回事，哪怕没有贝贝安帮忙。
　　“张先生，你不用客气，这是我的份内事。”赵航是越来越对这个叫张文的年轻人心生好奇了，短短的几天里，就被弄进局里几次，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贝小姐会如此的紧张他？每次出事，贝小姐都会保释他，难道说眼前这个男人是贝小姐的男朋友？或者是贝小姐的小白脸？
　　想着想着，赵航不由得摇头苦笑了起来，怎么会想到这么邪恶的问题？太邪恶了。
　　“赵律师，今天恐怕要令你白跑一趟了，你的当事人不但犯有严重的伤人罪，而且我还将会告你当事人多一条罪，他竟然污辱国家执法人员。”秃头局长说道。
　　张文发现很有趣的一点，在赵航面前，秃头局长不敢再自称自己是国家高级官员，而改成了国家执法人员，不敢再摆谱，否则，那怕脸皮再厚，也会忍不住的感到脸红。
　　“呵呵，陈局长，我知道，我今天来，并不是想来保释张先生。”赵航不以为意的笑道。
　　赵航这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不是来保释？那是来做什么？
　　张文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取代而之的是疑惑，赵航，不，应该说是贝贝安想唱哪一出？难道说她已经放弃他了？不可能啊，假若放弃她了，大可不必再派赵航过来啊？
　　这个迷底，现在恐怕也只有等赵航来解了。
　　“赵律师，既然你不是来保释你当事人，那么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秃头局长依旧心生戒备，他可不相信赵航的话，这人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苏涵瑶也是欲言又止的，心急的她很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种场合，还轮不到她说话。
　　“陈局长，我只是给我的当事人张先生送一份文件，你不用太过于担心。”赵航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