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雪舞枫山 by 水临枫
2018-8-6 06:01
安自在也不生气,笑道:“韦明成!切莫如此颓唐,我包你日后门排画戟,位列瓒缨,你们不是去太湖吗?这战船大,若是你们乱走,卡在内河中,不上不下就惨了,不如跟我来吧!”
韦明成笑道:“谢先生吉言见,只是老子现在身无分文,给不得你彩钱,先生啊!你的船小,只是一个舟子摇撸,慢吞吞的在我们前面划,大伙儿跟在你后面,岂不急死?”
安自在笑道:“休得夸口,我赌你们跟不上我!”
韦明成笑道:“先生输定了!”
安自在手一摆,小船在湖中转了个头,如飞般的驶在前面水面上,船尾划出一条水箭出来。
韦明成叫道:“见鬼了!这安先生会驱鬼弄船不成,来——弟兄们使劲,追上安先生!让老子看个明白!”
赵五和樊若兰双马并络,复带了三十多名泼皮,跨上三十九匹大宛良马,飞奔到半路上埋伏,等着何义前来送死。
牛展笑道:“大哥!我搜了不少大个的爆竹来哩!等会儿我们一个几个,缚在竹杆上,骑在马上边投边冲如何?”
赵五笑道:“好玩!若兰要吗?”
樊若兰兴奋的俏脸透红,妖笑道:“要!我也要!多给我几个!”
王富笑道:“大嫂会投标枪吗?”
樊若兰笑道:“你放心吧!我投的比你们的大哥都要好!”
赵五道:“等会儿我们挑骑在马上的砍,只要宰了战将,余下的小兵就会四散跑了,驱散小兵之后,我们杀入姑苏城,大开府库放粮拿东西!”
樊若兰披披小嘴笑道:“什么拿东西?抢劫官府就是了!还说的那么好听!”
赵五嘎嘎傻笑两声。
王富道:“大哥!官兵来了!”
姑苏的阳澄军中,几乎全是步兵,只有战将方才骑马,手中拿的都是桐油精熬过的钢尖倒钩白蜡杆枪,寻常刀剑是砍不断这种枪杆的,比不得晋阳城中的禁军,拿的全是铁杆兵刃。
这群阳澄军也是倒霉,这次兴冲冲的跑进姑苏城,连一只老母鸡也没捞到,反倒折了上千人,几乎全是被躲在暗处的泼皮打的闷棍,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闹哄哄的往回跑,来时三千,此时连两千也没有。
赵五笑道:“那骑在黄膘马上拿刀的,就是何义,吊样!那马比我们的马差多了,是大晋产的土马!好!冲锋!三十步外点火投枪!”
牛展、王富等人,奋勇上前。把兵器挂在得胜环上,一手拿着松木火把,一手抽出背后缚着的爆竹标枪,三十步外把引信点着,对着阳澄军的队伍中就投。
“噼哩吧啦”的爆竹声响起,何义大怒道:“都不要慌,泼皮们只会来这一套,分几个人快去把这些不敢正面交锋,只会捣蛋打闷棍的地痞,全给老子抓来!”
阳澄军众军卒也是郁闷,来时路上也是如此这般,不是爆竹焰花,就是窝弓竹箭,甚至尿屎盆子,打了就跑,官兵们漫山遍野的追人,疲于奔命,却是拿不住一个混混,混混们都是本地的地头蛇,又整天满城的跑,年轻力壮,闭着眼睛也比他们地头熟,上哪拿去?
爆竹声响中,赵五一马当先,冲着何义就到了,背后抽出从日本人手中抢来的宝刀“逆天双斩”混乱中举手就斩。
何义“哎呀”叫了一声,急用刀中大刀去挡,一声轻响,赵五左手的逆天斩削去了何义的刀头,若无阻滞的掠过何义的颈项,一颗好大的人头就滚了下来,右手刀随手劈在一名亲兵的头顶上,顿时盔开头裂,葫芦变瓢。
汤林、张杆带了城内的泼皮,拿了官兵丢下的兵器,又从官后面撵上来痛杀,官兵顿时叫起苦来,有名当兵的惨声道:“是哪个王八蛋四处传言姑苏人温顺的?我十八代祖宗,他娘的,比北地的人还要凶悍哩!我不干了!”
扔掉长枪,掉脸就逃。
马是好马,刀是好刀,赵五的脑海里忽的闪过一套刀法,正是那名天外来客植入他意识深处的五招十三式“横拔逆斩”急纵马向官兵丛中冲了进去,双手的“逆天双斩”舞动过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阳澄军见他双刀厉害,主将又死了,哪有心情接战?有一人逃跑,其他人也都皆无战心,发一声喊,丢了刀枪盾牌,朝四野里各自逃命去了。
樊若兰的玄冰梨花双枪挑飞最后一名将官,回看赵五时,只见他勇不可挡,双手刀招精奇,心下暗惊,若是交起手来,自己决看小说^.V.^请到不是他的对手。
王富对牛展道:“老牛!看到了吧!这才是大哥的真本事,刀过处并无一合之敌!”
牛展咂舌道:“天哪!这哪里是在交战,就是在屠羊吗?跑得慢的都不行!”
赵五瞬间刀下连毙百余人,哪有人再敢靠近?赵五喝道:“丢下兵器逃命的免死!”
樊若兰道:“不用叫了!你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有人敢和你接战,早就给你吓得跑光了!”
赵五把双刀插回背后的刀鞘中,纵马跑了过来,对樊若兰笑道:“我很凶吗?”
樊若兰道:“你们这群人是泼皮吗?就这片刻功夫,杀的一地的死尸,不下五六百人,天下的泼皮若是都象你们这样就糟了!”
第四卷:风起云涌 第六章 议渡荒年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一齐收了兵器,纵马挤了过来,齐声笑道:“大嫂!我们确是如假包换的泼皮!”
樊若兰媚眼一翻,怒道:“早叫你们不准叫我大嫂的!”
四周数百名泼皮一齐哄笑道:“是!大嫂!我们以后决不再叫就是!”
樊若兰无可奈何,满面透红,恨的一咬贝齿,拨马就往姑苏城跑。
赵五道:“若兰哪里去!等等我撒!”
泼皮们跟着震天般的大叫道席:“大嫂哪里去!等等大哥撒!”樊若兰又加了一马鞭,那匹大宛良马跑的更疾!
赵五苦笑道:“你们这群吊人,跟着老子喊什么!这下好!鸟儿飞了!老牛、老王、老老张,你们可令兄弟们,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我们姑苏城中见!我去追若兰!”
汤林扬笑道:“大哥重色轻啊!有了大嫂就不要我们了!”
赵五拨转马头,笑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只是最近天凉,不得不先寻件漂亮衣服穿穿!不能总光着吧!弟兄们莫怪!”
双腿一夹马腹,如风而去。
从泼皮一齐笑道:“大哥自去寻衣服,我们不怪你!寻到时也借我们大家穿穿撒!我们也光着难受哩!”
赵五回头怒道:“放屁!这样的衣服,却不能借与你们穿!”
急招手道:“若兰等等我!”
赵五的骑术原不及樊若兰,越追越远,好在知道她定是去姑苏城,也不怕找不到她。
天光大亮的姑苏城中,赵五一不做二不休,把新任姑苏知府李青山并众公人师爷,一古脑的全宰了,大开姑苏城的粮仓,贱民一齐大声欢呼,手拿破碗破锅,准备盛出米来,饱餐一顿。